陈子轻最近发现了一个怪事,他放在床头的大宝用得特别快(),就跟被他梦游吃了一样。
二哥(),你知道咋回事不?”
系统:“用掉了。”
“我是早晚都用,可也不该……”陈子轻举着大宝凑到日光下看里面的量,“下去得这么快啊。”
系统:“不禁用。”
“可能是。”陈子轻挤出点大宝在手心揉揉,从脸抹到脖子,大夏天的擦这个多腻啊,本来就闷热,而且还动不动就洗脸洗手,抹了没多久就会洗掉。他不想抹,但他忍不住,非要让自己香喷喷,大宝天天见。
陈子轻把床上的枕头摆好:“二哥,我会有支线任务吗?”
系统:“看情况。”
陈子轻怀疑自己听错:“什么叫看情况,不都是架构师设置好的?”
系统:“你的主线任务如果太吃力,我会替你申请删掉支线任务。”
陈子轻人都呆住了:“这也可以申请到的吗。”
系统没回答,只鼓舞道:“你好好做你的任务,凡事有二哥。”
陈子轻好一会才说:“二哥,你多给我放《双截棍》吧。”除了多多欣赏并爱上你的口味,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了。
听了十多遍rap,陈子轻哼哼哈嘿地比划着去了餐桌,他看见张慕生拆开一袋牛奶咬在嘴边,脱口而出一句:“为什么你有牛奶喝,我没有?”
张慕生看他一眼:“你没说你要喝。”
“我也没说我不喝啊。”陈子轻指责他的不是,“慕生哥,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吃独食呢。”
少年的眼神表情和言语十分到位,仿佛叼着一袋奶的男人十恶不赦要被钉十字架。
张慕生拿下唇间的牛奶,他去厨房找了个空碗,倒一部分牛奶进去,随后就将碗推给陈子轻。
碗里的牛奶随着他的动作溅出来几l滴,有的落在桌上,有的落在陈子轻的手背上,他把手背上的舔掉,抬头发现张慕生在看自己,就蹙了蹙眉心说:“你给我倒的,没你袋子里留下的多。”
还要作。
张慕生把袋子里剩下的牛奶全部倒进碗里:“够了吗。”
陈子轻不满道:“多啦,我都喝不完了,你全倒给我干什么,我不喝了。”
就说作不作吧。
张慕生闻着丝丝缕缕的桂花蜜香,青筋跳动呈现亢奋的迹象,他端起一碗牛奶喝掉。
陈子轻听男人喉结滚动期间发出的吞咽声,觉得既粗暴又性感,两者诡异地融合在了一起。
他挠挠鼻尖,眼睛发现了什么,叫道:“稀饭里面有个虫子!”
张慕生看着他,伸舌掠掉唇上的奶渍:“刚飞进去的。”
陈子轻的头皮莫名有点麻:“我不要吃有虫子尸体味道的稀饭,你给我重新装一碗。”
男人没按照往常把他那碗稀饭倒进垃圾篓,而是当场喝掉,去厨房冲洗一下碗,再装
() 大半碗热腾腾的稀饭放在他面前,他半天都不敢碰,怀疑稀饭里面下了砒霜。
张慕生去对面吃早饭。
陈子轻拿起筷子在稀饭里搅来搅去:“我知道你嫌我事多,毛病多,挑二拣四的,只知道享受不知道付出。”
张慕生很快吃完,他起身,拿着碗筷离桌。
陈子轻还在那叭叭:“那人各种各样,存在必定有它的道理,我这样的人,也是会有人喜欢,有人惯着的。”
张慕生越过餐桌朝大门口走。
陈子轻冲他挺高的背影喊:“你是不是生我气了,不等我就自己一个人去餐馆?”
男人背对他,大清早,裤子疯癫地耸着打开门出去,淡淡道:“我下楼抽烟。”
“那你抽完就回来啊!”
回答陈子轻的是关门声,他没人可以作了,终于能开开心心地吃早餐,张慕生炒的酸辣土豆丝很开胃,陈子轻吃着吃着有点想哭,下个任务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土豆丝。
“扯远了扯远了。”陈子轻干掉一碗稀饭,立马就去给自己装第二碗,他一口气吃掉了电饭锅里的所有稀饭,撑着肚皮站立片刻,余光往厨房瞥,等他回过神来时,他已经在厨房洗碗刷锅了。
“我爱洗碗我爱洗碗,唰唰唰。”
rap听多了,张口就来。
陈子轻停了下:“我这是rap吧?”
他接着洗碗,把厨房收拾了一通,出来时回头瞅一眼,不行,太干净了,于是他又折返回去,故意在台子上跟地上洒点水,弄出一副没干过活的人突然有根神经搭错,却还不如靠边站的遭人嫌情景。
等到张慕生从外头回来,陈子轻就躲在门边留意厨房的动静,见他没拖地上的水,也没擦台子上的水,忍不住地露头喊问:“那么多水,你干嘛不清理啊?”
陈子轻嚷嚷:“不会是要让我清理吧,我洗碗刷锅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,长这么大头一回,你别想再叫我做其他事!”
张慕生打开水龙头洗手:“清理什么,这个天气,一会不就自己干了。”
陈子轻:“……”
他走进厨房,站在张慕生旁边,把一双手伸过去:“我刚才洗了碗,刷了锅,手都干了。”
张慕生的眼皮底下,那十根手指像书里的葱根,白又细。
攥他裤腿求饶的时候不停痉挛。
“所以我要买擦手的油。”陈子轻弹棉花一样活动活动手指,“这钱你出,你给我。”
张慕生开口:“多少?”
陈子轻想了想:“不知道,反正要贵的,便宜的我用不了,我皮肤嫩,会过敏的。”
张慕生:“我不给你,你告诉我妈。”
陈子轻:“那我当然是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以为我妈说什么,我都听?她让我怎么对你,我就会怎么对你?”张慕生侧着身子,一半轮廓在窗户照进来的晨光下,一半轮廓显得暗,那光晕打在他优越的鼻梁上,
将他整张脸分割而成了一道鲜明的界线。()
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,钱没赚到,家里的房子做不起,外面的房子买不起,车也买不起,就租了个这么点大的屋子住,和蟑螂差不多,给人炒菜成天一身恶心的油烟味,干着下等工作,这么没本事,废物一样,看着我这张脸都吃不下饭,我活着就是浪费粮食,谁跟了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像我这种人不如早点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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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第一次听张慕生说这么多话,却是些挖心贬低的内容。
这时候的乡下做个两层楼房,水泥地面石灰墙壁搞个基础装修,只要两二万就够了,张慕生怎么会做不起房子。
一个能在抽屉放九万块的人,车也是买得起的。
陈子轻动了动嘴唇:“……我没那么想,你别污蔑我。”
张慕生不说话。
陈子轻凑近他几l分,昂着头强调道:“真的!”
张慕生隐约拉直背脊后仰,他俯视好像是下一刻就要咬破手指写血书立誓的人:“再问你一次,要多少。”
陈子轻说:“一百块。”
张慕生将一张整的放在台上。
陈子轻用余光送张慕生出去,他把一百拿起来,擦掉背面沾到的水珠,看来他早点报出数字,早完事,下回他得先把钱数想好。
“铁锤案”又出现了。
陈子轻前脚到餐馆,后脚就跑去河边,在人群后方踮着脚伸长脖子观望。
“今年的第五起了吧,太丧心病狂了,能不能把人抓起来枪毙啊。”
“算上二十多年前的那批,一共二十二起了,杀了那么多人,枪毙什么枪毙,杀人魔也配?就该千刀万剐。”
“把头上的皮划开,沿着那个口子倒进去水银,直接就能皮肉分离。”
“我去,你怎么知道的这个?!你该不会还研究杀人的方法吧,变态啊!”
“神经病,我在论坛刷到的。”
……
“这儿不是杀人的地方,听说案发地是昌源街后面,警方在那边的青石板跟缝里发现了大量血迹。”
“可怕,大前天晚上我从那走过,幸好我不是一个人。”
……
“你们闻到什么味道了吗,臭臭的。”
“我前几l天在菜市场买回来一块肉,放在袋子里忘了拿出来,也没放冰箱,等我打开的时候就是这味道。”
“正常,大夏天的,一晚上过去尸体都臭了,更别说过了两天才被发现。”
“听说有很多苍蝇在叮。”
“何止是苍蝇,尸体上半身泡在芦苇荡里,破烂的头泡了水,脑浆都被鱼虾嘬光了。”
“快别说了,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了。”
陈子轻有点反胃。
一同过来的钱伟偷摸干呕几l声,故作镇定道:“你走不走?”
陈子轻心不在焉:“吓人。”
钱伟鄙视道:“吓人你还看,
() 是不是有毛病。()”
陈子轻横他一眼:要你管啊。()_[(()”
钱伟脸色铁青:“你要不是生哥他未过门的媳妇,我早一巴掌呼你连上了。”
陈子轻说:“把你能的,等潘云姐来餐馆,我就告诉她你有暴力倾向,让她离你这种人远一点。”
钱伟目瞪口呆:“我草。”
他气冲冲地追上卷毛,威胁道:“望北遥,你敢给老子乱说试试——”
两人一路拌嘴拌到店里,还在说案子的事。
钱伟站在风扇前抓起衣领吹风:“也是蠢,又不是没长腿,不会跑吗。”
陈子轻也站过去,刘海被风吹起来露出湿湿的额头:“从后面一铁锤抡下来,人就倒地上失去行动能力了,还跑呢,站都站不起来,喊也喊不出来。”
钱伟呵呵:“说得就跟你经历过似的。”
陈子轻顿了下:“网上不是有过铁锤的大小吗,那么大的,四五百斤的猪都能被一锤子给撂倒,你牛,你比猪厉害,你还能跑。”
钱伟:“……”
吴妈拿着抹布过来:“你们在聊什么。”
陈子轻应道:“我们说的是今天被发现的死尸,今年的高二生,考得非常好,下周就要去大学报道,命说没就没了,什么都没了,好惨的。”
吴妈唉声叹气:“是很惨,可怜的孩子。” 陈子轻抿嘴:“一个家算是完了。”
吴妈说:“可不是。”
她把抹布放在旁边桌上,仔细擦了擦:“大人也粗心,这都不是第一起了,怎么不知道多交待孩子别一个人在晚上出门走夜路。”
陈子轻记得那死者当晚是参加同学聚会晚归了,他“哎”了声:“防不胜防。”
“常说,说多了,晚上在外面玩别超过十点回家,怎么也能减少点遭害的可能。”吴妈满面同情,“不说了,让被害了的孩子家里人听到了,就更伤心了。”
陈子轻点头。他被钱伟从风扇前挤开,又挤回去,两人你来我往。
钱伟冷不丁地察觉到一股凉意,他发现生哥站在帘子前面,顿时就不挤卷毛了,甚至还抱着胳膊离远远的,惹不起还躲不起吗。
餐馆不忙,就一个客人在吃榨菜肉丝面,陈子轻吹凉快了些就去厨房看那对师徒在干什么。
小亮在撇长豆角,他师傅躺在椅子上,双眼闭在一起。
“偷懒啊。”陈子轻嘀咕着走过去,他看了会就要走,却被张慕生垂盖下来的睫毛吸引住目光,不自觉地弯腰凑近。
这男人怎么一副被妖精榨干的样子,眼下都青了,昨晚干嘛去了啊。
怪不得今早突然喝牛奶,敢情是在补充营养。
警局
赵一扬在解剖室外接到电话,死者的家属想不开要自杀被及时拦下来了,他的神色沉了沉,正要过去,走廊一头迎面过来一小伙,见到他就喊。
“队长,那个周庆……”
赵一扬想起他
() 是今年刚毕业的新生仔:“周什么周,我不是让你通知下去别查了吗。”()
后半句是对身边的队员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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队员抓着脖子咳嗽两声:“忘了这茬了。”
赵一扬也没心思数落人,他大步走着:“今年的几l起发生时姓周的都不在了还查什么,那晚老头喝多了糊涂,我也不清醒。”
队长犹如一阵风刮过,新生仔眼含崇拜把后半句补完:“周庆跟他生前常去的那家……叫福来多的餐馆做清洁的女人丈夫多年前做过同事。”
后头的前辈走上来,拍他肩膀说:“嘀咕什么,还不快跟上。”
“好嘞!”
这周事多,第五起“铁锤”案曝光没两天,陈子轻去见周爱萍,被学校的人告知她受伤住院了。
陈子轻去医院看望她,得知她到过距离案发地点只差一个拐角的地方。
当时她看到一个黑影,手指向左边,她下意识改道朝那边走了。
如果她直行,必然会经过前面不远的拐角。
凶手就在那里等着。
“我的直觉告诉我,凶手是冲着我来的。”周爱萍的面上没有血色,“目的性很强,不是随机杀人。”
陈子轻说:“那你得罪过疑似铁锤案凶手的人吗?”
周爱萍微摇头:“我早就想过了,没有符合的,哪怕是勉强对上号。”
她自语:“或许是我日常生活中无意间把人得罪了,对方就在我回去必经的路上蹲我。”
“黑影是?”
周爱萍说:“鬼吧。”
接着就轻描淡写:“和你们遇到的鬼魂一样。”
陈子轻看着周爱萍的头发若有所思,难道发夹里的那些鬼魂不是要害她,而是为了保护她?
可是,周爱萍的年龄不符合“铁锤”案凶手的猎杀范围,她为什么会被盯上呢。
警方估计也在纳闷。
陈子轻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。
周爱萍显然也想过这个问题,很快就给出答案:“没蹲到我,凶手恼羞成怒,才按照自己的常规选择目标下的手。而我之所以是例外,因为凶手杀我是报复。”
陈子轻心想,听起来像那么回事。他关心道:“那周老师你后来又是怎么受伤的?”
周爱萍说:“隔天我想这件事的时候晃神没留意,被楼上掉下来的盆栽砸了肩膀。”
陈子轻替她庆幸:“幸亏没砸到头。”
“是啊。”
陈子轻问道:“周老师,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?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,凶手第一次报复不成,肯定会有第二次。你是不是要像警方寻求帮助?”
周爱萍似乎对警方有抵触心理,她并未采取这个看起来对她最有利的建议:“我准备请长假陪我妈回老家。”
陈子轻友善地剥了个橘子递给她:“回老家就安全了?鬼魂不一定次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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