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贵险中求。
很多黑魔法师，都在盖伦特联邦战场发了财。
当然，数量更多的黑魔法师，则是永久被留在了那片文明战场。
甚至有些极其倒霉的黑魔法师、黑骑士，还是被盖伦特联邦舰队群所活捉。
等待他们的，将是被送往盖伦特联邦在各个星域建设的隐秘研究基地，被联邦科学家们解剖研究。
在探索科学领域的道路上，盖伦特联邦科学家们的疯狂劲儿，其实并不比巫师世界的魔法师们探索真理奥义时逊色多少。
唯一不同的是，联邦科学家们并不具备太强的个人实力。
借助科技力量进行研究，是他们所走的道路。
经不完全统计，文明战争爆发前后。
黑域一级以上的黑魔法师，战场陨落率，已经超过八成！
四级以上黑魔法师的战损率，达到了六成多！
也就是说，浩浩荡荡前往盖伦特联邦战场进行敌后破坏的低级别黑魔法师，最后只有不到两成的数量，活着返回了黑域。
菲儿能从那般死亡率的敌后战场归来，可想而知她经历了多大的风险。
当然，风险越大，收获也越大。
能够晋升四级，也在情理之中。
——这都是用命，拼出来的。
加之四级以上黑魔法师的损伤也很大。
整个黑域势力的大洗牌，俨然已经出现。
那些活着从文明战场前线归来的两成不到黑魔法师“幸运儿”们，便成为近些年，巫师世界春之守护者比较头疼的对象。
因为这些底层黑魔法师赚取够了足够的资源，他们得向上迈进。
而其中的某些存在，一旦成功跻身四级境界，必然会对黑域已有的格局，产生极大动摇。
——这些新晋的四级以上黑魔法师，肯定没有那些“老人”们听话，也更懂得守规矩。
同时这种动荡，也反应出黑域新兴力量集团，想要从那些占着好处的老牌强者中，抢夺一部分属于他们的份额。
而那些还活着的老牌强者肯定不会坐以待毙。
甚至骨子里也是坏蛋的他们，也想侵占那些已经陨落的四级以上黑魔法师们的遗产、地盘等等。
总之，一系列的变局，导致黑域近些年的混乱，愈演愈盛。
梅凯莉急着返回黑域，也是为避免自己的基本盘，被冲击掉。
自从巫师世界的八级真灵黑魔法师奈哥尔返回母位面休整之后，巫师文明的黑魔法师群体，的确没有再大规模的被派往文明战场前线。
就算此时文明战场上，还有很多黑魔法师活跃的身影。
但也没有文明战争一开始时，那么猖獗。
不是巫师文明不愿在政策上，继续推动这一项目。
而是现在还不到时候。
已经消耗了黑域接近八成的黑魔法师群体，这股埋在巫师世界阴暗中的力量，肯定还得再“养一养”，才堪大用。
并且现在文明战争已经进入了中后期的僵持阶段，双方主要对拼的是正面力量。
同时，联邦也已经对黑魔法师的敌后破坏行动，产生极大防范。
现在再派过去，收效肯定不如一开始时那么明显。
那么，什么时候，才到了这些黑魔法师们可以再度活跃的舞台？
等到这场文明之战，进入后期，乃至于最后收尾阶段时！
联邦的战争潜力，必然比不上地盘更广、幅员辽阔、且有仙域文明作为外援的巫师文明。
等联邦因为前线战争压力，导致内部的经济秩序等等运转到极致，并进而迎来崩溃征兆时。
那会儿巫师文明再派出的黑魔法师力量，将是撒给联邦伤口上的最后一把浓盐。
并将对方的棺材板，都快钉死了！
距离那一时间并不会太久。
因为在得到仙域的援助后，巫师文明预计这场文明战争结束的时间，要比他们在第二十五届巫师联盟大会中提到的两万年时限，还会更早五千年左右结束！
也就是说，文明战争再进行个三、四千年左右，盖伦特联邦必然崩溃。
这场战争，有望在接下来的五到六千年内结束。
包括此时，盖伦特联邦也是处于硬撑着的状态。
巫师文明的所有主宰级强者，都能获得轮休。
你让盖伦特联邦的主宰级战争舰队群，现在休息看看？
那些受损的联邦舰队群，甚至都无法在固定星际港口中获得维修。
刚刚进行完这边星域的战争，他们就需要迅速赶往下一处战场！
就连那些维修舰船和工程师、科学家等等，也得跟着这些联邦战争舰队群满星域跑。
巫师文明大军出现在哪里，这些联邦舰队就需要立即支援到哪里。
反正从大约两千年前开始，文明战争的主动权，就全落入了巫师世界的手中。
有些联邦生物，特别是士兵及工程技术人员，在文明战争爆发期间，他们兴许在自己短暂的一生中，都没进入过一颗生命星球，体验一下何为“生活”。
真是悲哀。
生于星际舰船中，死于舰船残骸中，这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。
这种状态与生存方式，肯定是不正常的！
未来必然有反弹的一天。
更不必说，联邦目前还有一个压在文明战争表象下的炸弹——克隆人技术，已经被迫在文明战场前线的许多战区推广运用。
这一技术，过去在联邦社会，是饱受排斥和抗拒的。
但没办法，为了抗住巫师文明给予的战争压力，除了那些无人机、机器人以及大型舰船需要生产之外，“人力”，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战争元素构成。
未来联邦究竟发展成如何，这场战争的走向及出路在哪？
恐怕就连那些联邦政策分析师们，也给不出答案。
包括联邦究极量子计算机给出的文明战争胜率，也在持续走低。
部分有见识的联邦经济领域精英阶层，已经开始考虑跑路，或者另寻他路了。
阿里巴星际商会能够重新在联邦星域弄出一条商路，其实就预示了某些东西……
说回菲儿。
菲儿能够成功晋升四级，还真是凭自己的努力。
并且天赋、运气、机遇、性情，缺一不可！
甚至天赋可能还占得少点，另外几项占得更多。
但这也反应出，她在黑魔法师一路，已经一条路走到黑了。
菲儿的“黑化”程度，比莉娜更为彻底。
如果说莉娜还有身为巫师世界正常魔法师的一缕善良和价值观，那么菲儿和梅凯莉差不多，都是那种如论如何，都很难洗白的类型。
对于自己师姐选择的这条路，塞恩也没什么话说。
反正菲儿是不会伤害到塞恩的，至于她现在到底“黑”到了什么程度，估计得等下次见面时，实际接触后，塞恩才能有所感知。
师兄佐罗倒是没有菲儿行事那么无所顾忌，或者说，佐罗本身就不适合当个黑魔法师，如同塞恩的第一任导师摩西多。
已经达到半神巅峰境界的佐罗，这些年的主要研究方向，仍旧是炼金术。
毫不夸张的说，达到今天这一地步的他，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当年的导师摩西多。
并且塞恩还听说，佐罗还在黑域收了不少弟子，将自己继承于摩西多的炼金术，传承了下去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，佐罗对自己冲击四级并没有什么信心。
将这些炼金术传承下去，好歹也算是知识的承递。
佐罗的那些弟子，说起来还得管塞恩叫一声“师叔”呢。
拥有一群黑魔法师身份的师侄，这个关系还真够乱的……
不过塞恩还是会认佐罗和菲尔，包括接下来帮助梅凯莉完成塑体实验之后，塞恩还会拜托梅凯莉返回黑域时，给佐罗他们带一笔资源。
特别是自己在炼金术领域的一些见解，塞恩也打算交予师兄用作研究。
佐罗未来晋升四级，靠的知识框架，肯定不是战斗类型的学术体系，而是炼金术领域的真理奥义。
一个黑域境内的“学院派魔法师”？
如果没有塞恩的帮助，佐罗绝对成不了！甚至他当年可能连一级境界都很难突破！
随着艾琳和赛琳娜的灵魂之火愈发虚弱，塞恩越来越感觉朋友和亲人的重要性。
他不想看到自己熟悉的人，一个接一个消逝在自己记忆中。
条件允许的话，他都会尽量帮一把，反正以他现在的资产底蕴，并不算什么。
……
与娜塔娅等女又相处了一段极为快乐的时间后。
针对梅凯莉的塑体实验，在塞恩的预期实验计划中，顺利开启。
实验开启前夕，塞恩还收到了一个好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