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2章 1145‘理想’之王
“——不过archer啊,总之我们先喝酒吧,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。”
“当然,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带来的酒。”
“开什么玩笑,美酒当前,我怎么舍得不喝。”
此刻的archer和rider已让saber分不清是敌是友,她只得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二人。片刻后,她终于向rider开了口。
“征服王,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,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”
“——嗯这是当然啦,我的信念就是‘征服’……也就是‘夺取’和‘侵略’啊。”
“杂种……居然为了这种无聊事向我挑战”
“那你就是‘正确’的奴隶吗”
只随自己的意志——
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,却是saber自身。
魔道通信机带来了言峰绮礼语气稍显生硬的话语,时臣苦笑道:
“放着archer不管真的没问题吗”
“……”
征服王立刻回答道,他挺着胸,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。
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道。
“喂喂,你听见了吗rider!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……居然说什么‘为国献身’!”
吉尔伽美什不会负于受伤的saber,lancer虽说仍然毫发无损,但他的原master因重伤而退出。被一名下位魔术师指挥的他已经不足为惧了。
用弹指迫使master安静下来之后,rider耸了耸肩。
“确实。但我们不光是暴君,还是英雄。”
圣杯战争已进入第四夜,时臣还未踏出深山町宅邸一步。他已连续数日呆在自家宅邸打听圣杯战争的战况。而一些暂时隐藏起来的master的情况,他也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。
“我不满足。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,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。”
“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,那么毁灭是必然的。我会哀悼,也会流泪,但我绝不后悔。”
“所以saber,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,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,比暴君更差劲。”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“居然在一起喝酒……”
“为什么……那么想要肉体”
“……archer,有什么好笑的。”
sa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道:
“——自称是王——被万民称颂——这样的人,居然还会‘不甘心’哈!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!saber,你才是最棒的小丑!”
面对这莫大的屈辱,saber脸上充满了怒气。她最最珍视的东西竟然被archer嘲笑。
“正是。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,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。我哀悼,又有什么不对”
“伊斯坎达尔,你……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,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,拯救国家吗”
只有这两人是自己不能输的对手。绝对不能将圣杯让给他们。archer的话根本没有道理,rider的愿望也只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愿望。而且,那不过是身为人类所有欲望的开端。与他们的愿望相比,saber胸中的愿望不能不说比他们的更为高洁。
就算对方再怎么强大,在saber心中都燃烧着不屈的斗志。
“我说,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,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,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——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,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”
“很好,下令吧。虽然这是个很大的赌博,所幸即使失败我们也没什么损失。”
所以绮礼特别关照assassin不要轻易靠近rider。不过就算是用了气息切断技能其效果还是有限度的。不要看rider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,实际上他比其他servant的感觉更为敏锐。这次偷听三人的对话时,绮礼也特别嘱咐assassin不要被rider发现。
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骄傲。依然抬起头,骑士王直视着两名英灵道。
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,不知为何,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
不意间,有人哄然笑了出来。那是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,而这笑声,是从散发着金黄色光辉的archer口中发出的。
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。
rider终于转向了saber。无论何时,她心中的愿望都不曾动摇过。
独自坐在地下工房的远坂时臣再次对于rider的怪异行为叹着气。
“……现在,我们还有必要试试那个。”
“不想。”
saber锁起双眉,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:
“——那不就是暴君吗!rider,archer,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!”
这对saber来说,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。“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。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,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!”
眼下他所关注的,就是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,与其master韦伯·维尔维特。
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,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。
清楚明了,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。这是她的王者之道。无论是赞美或是反驳,都应该有人立刻提出啊。可是——没有人说话。
“等等——你先等等骑士王,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”
“正确的统治、正确的秩序,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。”
回想一下——韦伯原本认为不喜欢灵体化、坚持以实体化现身是rider的怪癖。确实,servant虽然能像人一样说话、穿着、饮食等等,但其本质也不过和幽灵差不多。
“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!这种愚蠢的行为,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!”
“不是王献身,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!这一点你别弄错了。”
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,黄金之英灵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:
rider粗狂地大笑起来。但此时还有一人,虽然参加了酒宴但至今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。
“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。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,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。”
“笨蛋,怎么能靠这杯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梦想,只能将这第一步托付圣杯实现。”
问题就在这里。与其余四名servant相比,只有rider令他们最为不安。
assassin对时臣而言,不过是为夺取圣杯而采取的手段之一,是用过就扔的道具。这种认识在其弟子言峰绮礼身上也得到了充分体现。
时臣说完后换了个坐姿,同时往杯里又倒了杯茶。他愉快地嗅着红茶的芬芳,等待着他所下命令的行动结果。
archer仿佛在认真倾听rider的话语一般,从始至终只是默默地喝着酒。仔细观察后,能发现此时他露出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,用笑来形容的话或许有些牵强,但与之前他一贯的嘲笑表情相比,此时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层阴狠。
saber骄傲地断言道。到现在为止saber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两人间的气氛会如此奇妙——场面顿时冷了下来。
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,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。
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,她高声喊道。
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,saber否定道:
“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。人民不会这么想,他们需要的是拯救。”
rider与其master毫无防备进行酒宴的现在是个相当好的突袭机会。这时,重要的不是胜利,而是敌我双方的战力差。如果能顺利解决rider自然是最好,即便不能,如果能够将他逼入绝境而迫使他使出最强的绝招,那也足够了。
“你错了。”
“你是说要‘改变命运’也就是要颠覆历史”
“既然是王者们的会面,他又怎能不理会那些针对自己的提问呢”
rider平静地回答道,连眉毛都没动一下。
“因为这是‘征服’的基础。”
这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回答,就连韦伯也“啊”了一声之后,以几近疯狂的口吻喊道。
“所以我很不甘心,想要改变那个结局!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……”
“没办法”。
“这才是王的本分!”
“——喂,我说saber,你也说说的愿望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——”
能够在自家工房把握遥远的艾因兹贝伦的情况,自然要归功于藏身在那里的assassin的报告,再通过绮礼的中转后时臣才能了解得如此清楚。在rider破坏森林结界后,assassin也保持着气息遮断状态顺利潜入了城内。
支配berserker的master已消耗了巨大力量,caster面临着四面楚歌的威胁并且连工房都已被破坏。这两组人,等着他们自生自灭即可。
“是的!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。”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saber毅然说完后,众人沉寂了许久。
“原来如此。我明白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,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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