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秦尚远只觉得屁股跌的生疼。
气不过是气不过,但他冷静了几秒,等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了,他又小心翼翼地站起来。
秦尚远拿起尼古拉斯,叹了口气:“记住啊,为了帮你找老婆,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的。”
“是的是的,恩人的恩情,我定当永世难忘!”
尼古拉斯也很配合,就算看不到这个画里的男人,秦尚远也能想象出他点头如捣蒜的样子。
秦尚远思索了一下,他现在有两件事要做。
一是打开门出去。
夏超大概也没想到,秦尚远身上最大的bug就是他手腕上系着的玉佩。
系统把这玩意儿叫做“狡之牙”,虽然谐音听起来像是“脚趾丫”这种无厘头的东西。
但事实上只有秦尚远才知道,这个从小就和他绑定的封印物,有着能够打开一切“门”的效果。
知道玉佩的名字之后,秦尚远为了方便,就把它简称为“牙”。
秦尚远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将手腕上的牙靠近门锁,姿势就和用指纹解锁一样随意。
这种事他自然是轻车熟路的。
可就在他准备身心舒畅地聆听清脆的解锁声时。
卡了。
门卡了。
他手上带了点劲,却推不开这扇门。
怎么可能!
秦尚远面部微微抽搐,他急了,慌慌张张地又试了几次。
依然没有效果。
狡之牙失效了?
秦尚远就像是家长会上拿着成绩单,一脸难以置信的老父亲。
平时月考次次全校第一的好大儿,这次怎么就掉到最后一名了呢?
秦尚远眉头像是挤干水的毛巾似的拧在一起。
他如同打量一枚价值千万的宝石般打量牙,翠绿色的微光是漆黑房间中唯一的光源。
没道理啊!
不可能啊!!
他再度冷静了几秒,脑子太乱了。
自从进入舒窈山庄以来,他总隐隐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有些奇怪……
太……安静了。
唤不出系统,新近入住的芙罗拉也没有吭声。
本来他就有些缺乏安全感。
现在,就连一直以来他无比信赖的牙也失效了。
秦尚远脑子要炸了,他感觉自己现在是一台浑身闹bug的电脑。
想不通也只能作罢,反正也出不去了,就只能做剩下唯一能做的事。
他摸摸口袋,默默地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。
那东西巴掌大小,有种亚麻布混合毛皮的质感,对秦尚远来说是很新奇的触感。
荷包。
或者说,封印物079。
方才趁着一片混乱的时候,他眼疾手快捡起了079装进了兜里。
倒也不是艺高人胆大,他就是单纯的没多想,莽了。
秦尚远就是这样,平时你看他唯唯诺诺的还胆小好色。
但真要有事儿让他上,他的脑筋就只会剩下一条直线。
他咽了口唾沫,摸着黑,小心翼翼地将079放在地上。
这时候,秦尚远才忽然有些后怕起来。
他刚刚才见识过079愤怒的样子,这个巴掌大的玩意儿吞食起人来,就像是在以一种极度残忍的方式凌迟,将人体的细胞逐个溶解,最后竟然连一点残渣或者血水也不剩下。
“恩人恩人,屋子里这么黑,需要开灯么?”半晌,手里的尼古拉斯开口。
秦尚远回过神来,尼古拉斯一说他倒反应过来了。
自己刚刚光顾着慌了,心神不宁,以至于没反应过来自己正身处在一片漆黑里。
“灯在哪呢?”秦尚远摸索着黑暗中的墙壁。
“恩人,我来。”尼古拉斯的声音听起来像一只骄傲的公鸡。
“你来?”秦尚远觉得尼古拉斯是在耍他。
他就算相信一只猪会上树,也不会蠢到相信一副画能把房间里的灯打开。
啪嗒——
一声响指。
轰!!
火焰腾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。
铺天盖地的暖意如潮水般袭来,连带着原本漆黑的房间也被照亮了。
秦尚远看向不远处的火堆,那里有一个壁炉。
火焰跳闪,壁炉中的木柴燃烧起来哔剥作响,冬雪的气息忽然之间就更浓了。
没人点火,仿佛只是一个响指,它就燃了起来。
连带着燃起的,还有书桌上高低不齐的蜡烛,凝固的烛泪层层叠叠地堆积在桌面上。
这堆蜡烛像是已经燃烧了很久,只是如今又被重新点燃了。
房间的面积不大,在以中式风格为主的舒窈山庄内,这间房里的陈设内饰却充满着一股浓浓的复古英式格调。
房间正中铺设厚实的羊绒地毯,桃木家具,略微磨损的皮质沙发,书柜上的雕花设计在火光的烘托下优雅而柔美。
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、温暖的不知名香味。
秦尚远很顺其自然地坐在了中间那张铺着毛毯的沙发上。
“恩人,欢迎落座。”尼古拉斯清了清嗓子,以浑厚的嗓音说。
说罢,他又打了个响指,角落里的留声机应声缓缓启动,片刻之后,悠扬的音乐响彻房间。
仿佛他是这间房的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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