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小凡听到众人的话，不由得好奇看向来人。
玄符大师看起来像根竹竿，和普通道观里的道士差不多。
但陈小凡却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气血之力，在他体内宛如正午的太阳，散发半步宗师巅峰的强悍气势。
而且行走间落地无声，气血之力化作内劲随着经络游走，仿佛在拖着他的身体一般。
仅论修为，玄符大师甚至比欧阳震还厉害，仅次于嗑药的上杉武夫和山口百惠。
按照欧阳震的猜测，玄符大师很可能知道九玄门的线索。
一旦获得九玄门的信息，陈小凡就有把握顺藤摸瓜找到老道士，离报仇也不远了。
“尸体行走，无符无咒，应该是蛊术无疑了。”
玄符大师走到李大师面前，求贤若渴地盯着尸体打量。
“玄符大师好眼力。”陈小凡由衷夸赞了一句。
李大师的尸体能自己行走，便是因为他用蛊虫操控。
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，在场的人几乎都没看出来，可这个玄符一进门便发现了端倪。
不愧是省城大名鼎鼎的玄符大师，连山口百惠都来找他求玉符。
“陈司长，这是你下的蛊？”玄符大师头也不回地问道。
“没错。”陈小凡点点头。
“杀我徒弟丁寅，是不是也用的蛊术？”
突然玄符大师声调一变，缓缓转头盯着陈小凡眼睛。
哪怕在说复仇的事，玄符大师仍然表情淡然，仿佛只是随口问吃的什么饭。
大厅内其他人却心头大惊，陈小凡竟杀了玄符大师的徒弟？
要知道玄符大师地位超然，先前秦长陵担任省城负责人，对他的态度也颇为尊敬。
可陈小凡刚担任检查司长，不仅搞了省城三大家族，还杀了玄符大师的宝贝徒弟。
今天只怕他是凶多吉少了。
“丁寅死了？这么快么？”
陈小凡愣了一下。
昨天他在体内留下一缕真气，按理说一个月内才会发作，怎么提前爆发了？
不过他也没有多想，一个敢用人血炼血符的人死了就死了。
“丁寅的修为就那样，还不知道我用蛊术，他死时因为自废血符，非要说也算是我杀的。”陈小凡一脸认真的表情。
玄符大师仍然面无波澜，点点头道：“炼制血符，惨绝人寰，死有余辜，说起来是我教导无方，还要感谢陈司长惩凶除恶。”
“嗯？”陈小凡闻言有些好奇道：“你来不是给徒弟报仇的？”
“胆敢用炼制血符的都要死，不论是不是我的徒弟。”
玄符大师挥了挥拂尘道：“我来只是见一见陈司长少年宗师，现在看过也该走了，叨扰各位了，贫道告辞了。”
他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离开。
刚走到船舱门口，陈小凡突然问了一句：“玄符大师，你知道丁寅是为谁炼制血符的吗？”
“不清楚，贫道用不上那东西。”玄符大师看了一眼陈小凡，身形一晃便从湖船跃到水上。
仔细看会发现，他脚下浮着一根木棍，竟借助浮力在水面上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