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宝生长在马的肠胃里，是一味非常昂贵的中药材。
由于稀缺程度非常高，据说古人为了得到马宝，不惜杀十万头马腹中取宝，结果仍然没有找到马宝。
当然这传说过于夸张，不过也从侧面看出它的珍贵性。
前几年有新闻报道过，有人拍出了几百上千万的高价。
虽然价值不可估量，但对于马来说却是一种折磨。
这种结石在马的肠胃里，会日日夜夜地折磨着马，吃东西时如同在承受酷刑，不吃东西又违背动物本性。
因此活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基本上马长出马宝后，最长也活不过一个月，死亡对它反而是另类的解脱。
此时老马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，瞪大的眼睛里滚下一颗泪珠，流露出不甘的神情。
陈小凡在老马身边蹲下，伸手按在老马的胸腔上，一股精纯的青木真气钻进它体内，在它心脏周围形成一层保护膜。
只不过因为马宝的折磨，再加上铁钉已经刺破心脏，陈小凡只能延缓老马的死亡，并且暂时给它提供一些气血之力。
突然老马“咴嘶嘶”叫了几声，四蹄如风般在马场狂奔起来。
它皮包骨头的身体像是闪电，奔腾的动作充满力量和野性，如同草原上孤傲的野马王。
所过之处，其他的马纷纷为其让路，如同避让战场上冲刺的马。
刚开始，陈小凡以为老马发狂失控，后来发现它在不要命地奔跑，似乎想要在生命最后时刻骄傲地死去。
后来他发现有点不对劲，老马先是在马场绕了一圈，然后直奔不远处的马棚。
下一刻，陈小凡蓦地瞪大眼睛。
只见老马横冲直撞进入马棚，紧接着里面传出两声惨叫。
卧槽，老马要干什么？
陈小凡一边想一边朝那边狂奔。
等抵达马棚的时候，陈小凡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。
老马奄奄一息躺在地上，枯瘦的身体剧烈起伏，在它腹部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，马血汩汩往外流淌。
这个伤口的位置很深，哪怕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。
“救命……快救救我……”
一个微弱的呼救声，从老马身下传出来。
陈小凡走到侧面一看，竟然是张运松和张衡父子。
他们身体被老马死死压住，一动也不能动，衣服几乎都被鲜血湿透了。
张运松已经陷入昏迷，只有一丝微弱的呼吸。
张衡相对来说还算清醒，不过整张脸因为疼痛都扭曲变形了。
陈小凡咂了咂嘴，这匹老马起码六七百斤，居然没把这父子两人压死，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啊。
“快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张衡看到陈小凡眼睛一亮，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：“快，快……救救我……给你钱……”
话没说完张衡头一歪晕死了过去。
陈小凡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将张家父子身上的老马尸体挪开。
倒不是他心慈手软，主要这两人死在这里，对奔驰山庄的声誉会有负面影响。
等张家父子身体露出来，陈小凡眼皮不由抽搐了几下。
这两人双腿血肉模糊，严重的地方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茬。
伤口形状都是拳头大的蹄印，明显是老马愤怒踩踏造成的粉碎性骨折。
最凄惨的是张运松胯下，已经变成了一滩烂肉血泥，看着都让陈小凡忍不住菊花一紧。
“这是临死前报仇吗？”
陈小凡心情复杂地看向老马，它压过张家父子的那半边身体上，赫然插着一柄致命的长刀。
不用猜也知道，肯定是张家父子惊恐之下的反击。
不过老马原本就快要死了，解脱前换张家父子双腿残废，阳根尽毁，怎么看都是赚。
从老马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跑过来，将张运松和张衡两人踩踏一顿，不难猜出老马体内的铁钉出自张衡之手。
“这是老马临死前的复仇啊。”
陈小凡叹了一口气，忽然想起给自己选马的女教练，大概率也被张运松父子收买了。
至于原因嘛……
无非是在宴客厅挨了巴掌，心生恨意想要报复自己。
甚至，黄飞鹰和自己比赛骑马射箭，兴许也和张家父子有过串通。
不过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。
很快大发奎带着人赶过来，将张家父子送到市里医院。
至于运送救治费，马棚损失费，老马赔偿费，山庄名誉损失费……事后自然要找张家讨债。
等众人离开以后，陈小凡走到老马面前，用瓷瓶收集一些鲜血。
炼制气血丹需要三种动物血液当药引。
除了海里金枪鱼血液，地上的老马血液，还差天上飞的动物血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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