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同时又联想到什么，对着李清照问道。
“对了，姐，你说武直也会参加吗？”
李清照想了想，说：“应该会吧，以他的性格……”
与此同时，杭州皇宫。
此刻的韦婉，已经哭成了泪人。
她一直以来，都把赵栩看成自己的孩子一般。
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，那心中的酸楚，三言两语根本说不尽，道不完。
而赵栩这一刻，似乎相比起活着的时候通透了许多。
在他脸上，已经看不到那一份乖戾之色。
此时的他，反倒显得比较沉稳。
这种状态，是他曾经不曾有过的。
而之所以如此，其实很简单。
暗处的敌人，蛊祸的是赵栩的心智，那是大脑里的思维。
而赵栩死后，三魂七魄脱离了肉身，虽然拥有记忆，但是很多情绪会逐渐消散。
这也是，老话经常提及的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”。
赵栩很乖，乖到所有人都认为，他应该会是一个好皇帝。
会爱民如子，从善如流。
可谁也没想到，他会变成那般模样！
他的所作所为，相比其他父亲赵佶，更是有过之无不及！
而现在，他就像是一个经历了生死，翻然醒悟的孩子一样，懂事了很多。
同时，他也明白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。
他看着韦婉的眼神当中，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一份热切，更多的是一种温馨。
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，跟韦婉如此敞开心扉的长谈。
他也终于明白，原来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，而且似乎他的感情倾诉也错了。
他对韦婉有那一份占有的强烈情绪，并不是说他爱得深沉，而是其实也是一种孩子对母亲的依赖。
只是他把这种情绪用错了地方。
赵栩这时候，感应到自己身后有两团黑雾正在缓缓升起。
他转身时，只见有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突然出现。
但凡只要是个华夏人，都明白这两位的身份，以及他们的“工作性质”。
赵栩虽然有些怕，但他并没有抗拒。
而是笑着对着韦婉说：“姨娘，我得走了。”
韦婉眼泪止不住地流淌而下，她纵然有千言万语，在这一刻也说不出口。
最终化成的还是一句话。
“下辈子，一定要好好做人！”
赵栩认真地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