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天伸展双臂，感受着体内的灵力变化，满脸兴奋之色。
若是没有丹云的滋养，他虽然也能进阶，但境界绝难稳固这么快。
“丹云，丹云！”
姜天深深呼吸，眼中绽起兴奋之光。
这是除了珍稀药草和灵晶之外，另一个对他大有助益的存在。
这也印证了他先前的判断，吞噬丹云的效果，比服用一般的丹药更好。
尤其对于进阶而言，比服用药草来得更快。
毕竟丹云的成分全都是精纯的天地灵气，以及被丹火烘烤的种种珍稀材料精华气息，只要能够承受冲击和反噬，便是一种非常理想的进补手段。
“宿命境九层，很好！”
轰隆隆！姜天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，心中的兴奋简直无法形容。
在此之前，他虽能力战准破虚境，但面对真正的破虚境强者却根本无力抵挡。
此次进阶之后，若再遇到上破虚境强者，想必已能有一战之力！“境界已成，是时候回去了！”
姜天压下杂念，思绪回归现实。
他离开金翼商会走得仓促，不宜在外久待。
嗡隆隆！紫光乍起，姜天骤然消失在山林深处，片刻之后，便返回了青元城，回到了金翼商会内院的厢房之中。
就在这时，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轰鸣！“嗯？”
姜天眉头一皱。
随着这声轰鸣，他感受到了强烈的灵力波动，震得整个小院都摇晃起来。
“怎么回事，难不成有人在此打斗？”
姜天立即起身走出厢房，定睛一看却面露惊讶之色。
这声轰鸣并非来自别处，正是来自小队长严飘的那间厢房。
“啊！不好，我控制不住啦！”
轰！伴着又一声沉闷的轰鸣，那扇房门陡然爆裂开来，紧接着一道人影爆射而出，正是严飘！只不过，他完全来不及跟姜天打招呼，便迫不及待地冲上半空。
轰隆隆！强横的气息在他身上狂涌而起，千余丈范围内的天地灵气尽数倒卷而来，在他身外汇聚成一道庞大的漩涡。
“要进阶了！”
姜天眼前一亮，缓缓吐出一口闷气。
刚才他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，没想到竟然是严飘进阶。
说起来，严飘本就是轮回境巅峰境界，而且在这个层次困居已久，此番能够进阶，想必是跟随姜天执行任务连番大战触动了瓶颈。
“不错！”
姜天缓缓点头，面露喜色，只是下一刻，他却微微一怔。
不对！严飘的气息并未达到破虚境层次，而是随着一阵剧烈起伏之后，停留在了准破虚境的程度。
“原来如此！”
姜天摇头一笑，虽然有些小小的郁闷，却也并未失望。
毕竟轮回境到破虚境相当于隔着一道鸿沟，哪怕修为达到了轮回境的巅峰层次，也难以一越而过。
绝大多数武者，几乎都要经历准破虚境这个层次，而只要极个别资质罕见的武者，才有可能从轮回境巅峰直接迈入破虚境。
“无妨！”
姜天缓缓点头，毫不紧张。
严飘的资质属于中上，并不算多么惊人，注定走不了那种妖孽路线，必须要稳扎稳打步步夯实才行。
这种情况，其实也在他的预想之中。
而且若真是进阶破虚境，也不可能只有眼前这么点动静。
隆隆隆！没过多久，庞大的灵气漩涡便被严飘吸收大半，剩下的无法被他吸纳，渐渐出现退散迹象。
“严队长，恭喜了！”
姜天面带笑容，站在院内拱手道贺。
“大队长！”
严飘看着姜天，忍不住摇头苦笑，满脸自嘲。
“区区准破虚境，让你见笑了！”
“不必过谦！你根基深厚，底蕴颇深，有这种情况也在情理之中，切不可妄自菲薄！”
“多谢大队长指教！”
严飘飘落而下，对着姜天拱手致意，下一刻却眼角微缩，察觉到了对方的气息变化。
“嗯？
大队长，你……你也进阶了！”
严飘满脸惊喜之色，不断打量着姜天。
“呵呵，侥幸突破了一个小境界。”
姜天面带笑容，淡淡点头。
“嘶！大队长原本的实力就不输准破虚，如今再次突破，恐怕举手投足就能碾压准破虚境，甚至……甚至能跟真正的破虚境强者抗衡一二了吧？”
严飘吸了一口凉气，感叹道。
“也许。”
姜天悠然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