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身怀飞骑令的陌生之人,诸位军将虽有迟疑,但此事也不算秘密,是故,并未隐瞒,看着另一侧区域浑身异象包裹的尊者,轻声与之。
这位从远地而来的尊者,实力超凡,连军中的鲁勾践大侠都不是其对手,扬言其修为更在当年的中山夫子之上,引得上将军重视不已。
“他是谁?”
秦国此次攻赵的领军主将有三人,上将军蒙武、王翦、道武真君,其内,唯有道武真君以武道超凡闻名,据自己所得消息,其人的修为很有可能已经破入玄关。
否则根本不可能在数年前就轻易镇杀中山夫子,再加上道家玄功的底蕴,怕是整个诸夏内,能够拦阻其的少之又少。
那赤足光头之人虽也不错,但贸然前往军中,可是要惹上麻烦的,面对武真君,败了也就罢了,若是胜了,估计整个李牧军中都会成为焦点。
“尊者乃是从数月之前从西域一路走过来的他国修者,听鲁勾践大侠曾言,似乎是什么…孔雀之国,具体的我等也是不清楚。”
“尊者武道超凡,被上将军留在军中,以为重用,近些时日,这里流传有狼神出没,尊者便是前来了。”
对于孔雀之国这个名字,军将也是诧异无比,当然,鲁勾践大侠也说了,这是翻译过来的文字,如果是尊者己身所在之国的文字,怕不一定是这个意思。
看着四周那仍未离去的群狼,虽然仍旧体态凶猛,但凶眸深处,已然隐隐生出一缕自然祥和之意,狼嚎不存,就那般随意的在大地上行走。
“世尊垂帘,你便为如来加持。”
脚下九品金色莲花虚影轮转,通体上下卍字金光沉浮,单手之下,那狼神已经恢复正常的人形体态,不复双手双脚行走。
那赤足关头男子双手合十,深深对着面前而立的男子一礼,随后,身躯微转,步步生莲,立于军将的头顶,再次颔首,身化流光而去。
在那光头离去之后,屋檐之上,似乎得了某种好处的狼神,也纵身一跃,仅仅跟随远去,观此,黑衣斗篷男子冷哼一声。
不多时,一行人便尽皆离开这处区域,前往边军大营之内。
而与此同时的数十里之外,历经多日紧赶慢赶的宫廷执事韩仓,终于携带大量的粮草辎重到达李牧大军之内,一行人被拦阻在军营外,被面前的军令司马盘查许久。
终究还是将韩仓放入军中幕府,如此一观,已然可显边军对于韩仓的冷落轻蔑,饶是如此,一袭锦衣贵袍装束的韩仓也没有半点不快。
此次前来李牧军中,乃是为了假父所谋,只要假父所谋功成,到时,任凭李牧再如何跋扈,也只是他们手中一颗生死掌控的棋子,一路之上,面上笑意不住绽放。
手持王书,也算是在幕府军帐等来了李牧的接见,天色昏暗,军营之内,灯火通明,远居塞在,寒冷之气扩散,军帐之内,也入火炉而立,倒是令体弱的韩仓浑身颤抖不已。
“大执事夤夜前来,莫不大王有要事吩咐?”
李牧散发布袍,不着甲胄,连军中最为寻常温热的马奶酒也不上,两侧的军将更是冷眼看向韩仓,瞅着那位不男不女之人,全无半点阳刚,真是心中翻滚。
“上将军说笑了,此行韩仓不过是来送粮草辎重的,素来听闻上将军历来与匈奴、东胡对战,多有大胜,建信君敬佩,韩仓也是如此。”
“前来的路上,建信君更是有言,有意建议大王擢升上将军为赵国大将军,非上将军,怕是如今的赵国之内,也无人可以担此重任。”
韩仓轻轻一笑,轻细的声音流转,有些似女子的清脆,不复男子豪迈多矣,慢条细理,拱手姿态妖娆的对着李牧一礼。
赵国大将军!
那是统帅整个赵国所有兵马、军将,乃至上将军的军中最高职位,迥异秦国国尉,却更是拥有实权,多年来,赵国之内,一直没有出现大将军人选。
“哈哈,李牧历来驻守云中,功劳不显,焉得可以为赵国大将军,况且,今日廉颇上将军领军,当比李牧更有资格。”
“李牧只愿能够令赵国边境安稳无虞便可!”
上将军李牧,为将数十年,年岁比起廉颇小上不少,虽如此,也已经奔至中年,体态魁梧,尽管散发布袍,仍旧隐隐可见那一双明亮如光之眸。
端坐在幕府军帐上首,听着韩仓之言,神色平静而应,纵有轻笑,也听不出有太多的情绪夹杂。
“上将军忠君之心,朝野上下尽知,建信君亦是佩服不已,所以,对于边军所求,无不满足。”
“只是,据韩仓所知,边军驻地一直在云中、平阴之地,何以现在大军出现在平邑,莫不是大将军无王令而下,擅至调兵?”
从邯郸出来以后,一路之上,将此行目的流散路途之中,以彰显大王、假父对于李牧的重视,或许李牧不会领情,但他们该做还是应该做。
一次不行,那就两次,只要李牧仍旧听从王令调遣,便可无忧。然,思忖此刻边军的驻地,以及上将军李牧出现的地点,韩仓奇异而道。
“云中、雁门、代郡,历来是边军巡逻之地,平邑也在其内,边军出现在这里,有何不妥?”
李牧轻声应之。
“如此便好,还望上将军能够清楚记得云中、雁门、代郡为边军行动之地,没有大王文书与虎符而下,上将军可不要以身犯险呐。”
韩仓柔声一笑,不自觉的夹杂一丝媚意,令得整个幕府军帐内的诸人神态更为皱起,一位堂堂男子,却做出如此动作,实在是令人不耻。
“莫不大执事还不清楚秦赵交战事宜?”
闻韩仓之音,李牧略有沉吟,闪烁精光的双眸直直看向对方。
“上将军有何忧虑?”
“赵国上下,众人皆知,上将军廉颇能征善战,乃是一等一的将才,而且擅长防守,有太陉八口天险在,又有十二万大军在手,何有忧愁。”
韩仓摇摇头,并未多言。
“据本将所知,如今井陉口前,廉颇将军难以防守,如若边军不助力之,怕是秦军要破开太陉八口,直入邯郸了。”
李牧眉头一挑,正要暗地出兵,以照应有可能出事的廉颇将军,想不到军中却是迎来了韩仓,实在是一个不小的麻烦。
“上将军不必多言,韩仓已言,若无大王文书与虎符,边军不能够有一骑南下。”
“国法如山,还望上将军细细斟酌。”
听闻廉颇有可能出事,韩仓心中一喜,去岁以来,老将廉颇的出现便是成为假父的心头大患,其人不服假父凋令,归于太子嘉麾下。
军中之内,此人顽固无比,如若秦国真可大胜,能够将其斩杀,更妙矣,那时,整个赵国之内,军中的反抗力量,将小之又小。
至于眼前的李牧,有着假父的计策,一切之事也由不得对方。
“纵然赵国十二万大军被秦军围困,也是如此?”
李牧神色已然有了一丝怒意,冷冷而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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