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这么说,宋应升是答应归顺了?”看着面带春风的杜易斌来要和自己谈谈“宋应升”的事情,文德嗣有些诧异的问道。
“算是吧,不过没有完全答应。”特意过来汇报的杜易斌道,“他只是说愿意为我个人‘效力’--还要约法三章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第一,他不受元老院的任何封赏。”
“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,同意。”
“第二,元老院不能以他为号召。”
“好吧,他很有名吗?”
“算是把,奉新二宋……”刘翔补充道。
“哦,那也没多大关系。”
“他家在江西还是有点号召力的,”崔汉唐插话道,“他曾祖父当过宰相。”
“这么说是地方大族――不过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第三,他不做任何不利于大明之事。”
文德嗣没说话,其他几个元老都要发作了:这简直是丧权辱国的投向条约了!
杜易斌赶紧补充道:“不过他也说了,只要有利于百姓,有利于地方的事情,他都会去做。”
文德嗣思索片刻,道:“你答应他就是。既然如此,他就算是你个人的幕僚了――这算是我特批。”
“谢谢文总!”
“不过他即不愿意归顺,我们也不可能发工资给他……”
“他的一切费用,由我开销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文德嗣点头,“这事你打个申请,大区会签之后给你呈报上去备案。”
望着杜易斌的背影,刘翔吐槽道:“小杜这番功夫下得……我看他追女朋友都没这么殷勤。”
“就差跪舔了。”
“唉,你们不要这么刻薄好不好?大家都是同志,”刘翔说,“他费这么大力气不也是为了元老院。”
“就是!”崔汉唐酒足饭饱,拍着肚子道,“宋应升好歹是我大汉的科学家!总比一群人都急着要跪舔牛顿、笛卡尔这些洋人来强多了……”
“宋应升什么时候是科学家了?是他弟好吧!”
“宋应星充其量就是科普作家,算哪门子科学家?他发现了什么定律没有?”
“说来也真是寒碜。17世纪欧洲科学界已经是群星荟萃了,我们这儿还把宋应星、徐霞客当成宝贝!”
“屁!我大汉统御东亚的时候,欧洲还是树林里批毛皮的野人。”
“这都是满清的功德!”
眼看着元老们之间就要争吵起来,文德嗣皱了皱眉,刘翔赶紧道:“大家就不要拿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来扯淡了。注意影响!”
“小杜倒是一片诚心,倒是宋应升这老家伙――他可是自杀殉明的。杜易斌一番折腾,可不要闹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啊。”王君赶紧把话题又拉了回来。
文德嗣点了点头:“行一百,半九十,小杜是想借着这场婚礼让宋应升彻底归顺,也真难为了这些名人控。”他舒展了下腰身,生活秘书立刻给他奉上了一杯红茶。
王君说:“杜易斌看中的名人好歹都是技术类名人:宋应星、吴有性、傅青书、毕懋康这样的技术类名人在我元老院治下还是能发挥所长的,说不定还能发挥出他们在大明时代无法激发出来的潜能呢。倒是某些元老院津津乐道的想要拉拢的‘名人’――我看都是些反动分子……”
这话就差提名道姓说崔汉唐了。文德嗣微微一笑,这种争论在元老院算是老生常谈了,从当年的“茉莉轩工作”就有了。
“也不能这么说:这些旧时代的名人,多少都有些影响力,如果能拉拢过来为我所用,对我们的统治也不无好处。”刘翔说,“我们可以搞个统战/部……”
“不,元老院没那么多人去专职做这事,而且大多数同志对‘统战’是有很大戒心的――这也不怪他们,毕竟前车之鉴太多了。”文德嗣笑了笑,“所以这工作只能半官方的搞,不能搞成专门机构。我看崔道长和小杜的套路就可以――反正他们都是个人行为,今后真有什么变动,也没法说我们不讲信用。”
正说着话,张允幂从舞台上回来了,她已经卸了妆,换过了衣服,用一块毛巾擦着汗。
“你刚才在舞台上真是光彩夺目!”刘翔起身相迎,“难怪是格子裙的台柱子!”
“不好意思,很久没跳了,都有点生疏了。”
“哪里哪里,你能参加演出已经难能可贵了。”文德嗣笑道,“来!我们一起敬小张一杯!祝贺她也祝贺格子裙俱乐部为元老院在新文艺阵地上开得第一炮!”
众元老轰然响应,只有崔汉唐闷闷不乐,不过他也举起了酒杯。
高举心想:这澳洲女子倒是一点都不害羞――不但不害羞,还堂而皇之的和大家一起喝酒!再狂放的青楼名妓,他都没见识过这样的做派的。
澳洲人不赶紧争夺天下,天天都在搞些什么玩意啊。高举忽然对元老院的前途起了莫大的担心。
“张小哥,你瞧这澳洲歌舞,老哥哥我可真有些弄不懂了……”高举对张毓低声道,“你年青,又和元老走得近,知不知道里面的奥妙?”
张毓其实亦不明白。不过他看得澳洲杂志很多,对“新文艺”这个词汇略知一二,平时和元老接洽,聊天的时候耳朵里多少也听到过些闲聊。隐隐约约也大概明白澳洲人的心思。不过他不敢公然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。“妄测天意”可是莫大的罪过。
他略一思索,道:“高老爷,依小弟看来。元老院施政,素来高屋建瓴,眼界深远。远在我等之上。在我们眼里奇怪甚至荒谬的事情,事后才知道他们的决定有多么正确。若不明白所以然,只管照做便是!”
高举一震,心道这张小哥年岁虽小,看事却颇有道理!自己何必去探究澳洲人的一言一行?只要照着做,拥护便是!毕竟澳洲人自打来到他后院起,只要按他们的要求行事,便顺风顺水,从没有吃过亏!
“小哥说的有理!”高举边说边朝张旒举起了酒杯,两人对饮而尽。高举心中却在盘算:自家不知道可有合适的女孩子?
就在大世界万众欢腾举办集体婚礼,而王企益还在熬夜焦头烂额清理天瑞园账册的时候。广州南城关下一间普通的小院里,厢房隐隐传出低语声,若有人离近便能发现这屋子的窗户已被人细细用布封住,显然是为了免得屋内光亮泄出。
“二哥,这次都是小弟我一时疏忽轻信了那髡贼。什么“依法”,全是哄人的。”
“哦?那你且说说这髡贼怎么哄人?”被叫“二哥”中年人轻摇折扇,捻着胡须似笑非笑看着桌对面。这对面坐的不是旁人,正是罗家贵人聚的廖师爷。
“所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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