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看起来是个少年郎，但是心智可能已经是个老怪物了。
“你说做人，什么最重要？”
“感情？”
“还是我们自己的生命？”少年帝主叹息开口道。
“我从很早前就开始悟道，参悟一切。”
“我也曾体会亲情收养过子嗣，更曾隐藏自身，收获过友情。”少年帝主话语通透，他似乎已经超越了普通的所谓人的范畴了。
“也曾听了一整个夏天的蝉鸣！”少年帝主开口间，四周已经变了。
时间像是在飞速流逝一般。
四周的一切都在开始变化。
“沧海桑田，我们若是以天为单位，世间万物，稍纵即逝，个中滋味甚至无法体会。”
“但是当我们以年去体悟，万事万物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我是以万年为单位的，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，该放下的早就放下了。”
“或许短暂的一生感情很重要，但是漫长的一生，漫漫人生路，感情是最没什么用处的。”少年帝主在分享自己的状态。
因为他似乎已经快要突破和踏入那所谓的至高那一步去了。
“当然，我始终有感情，并不曾抛弃过。”少年帝主开口道。
他一抬手，满天的星河呈现在洛尘脚下，像是一条河流一般。
两个人站在星河当中。
帝主一抬手，从星辉与光芒之中捞起一把沙粒。
那些沙粒全是一颗颗星球。
“天地至理，成了我的追求，为让天地延续，生命延续也成了我的追求。”少年帝主开口道。
这是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感情，怎么说呢，像是少年帝主这样的，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。
洛尘也懂了，后世的伏氏，他管或不管都算是情理之中了。
或许有人觉得帝主无情，但是这不是无情，有人看到的伏氏。
但是帝主刚刚已经比喻过了，那只是狭隘的一天！
帝主看到的更长久，长远。
帝主从更高的纬度去看待生命，这是一种大善，帝主在乎的已经不再是某一个族群了。
而是整体了。
当然，也可以看出他对兮族的执着可能不仅仅是出于感情。
这里面应该有别的原因，少年帝主不会告诉洛尘，洛尘也不会去问。
“作为交换，我想你以后得去杀个人！”洛尘忽然开口道。
他其实不愿意这么说，因为洛尘觉得，这或许就是女皇的一个策略了。
女皇在赌，赌洛尘会帮忙！
洛尘也是思考了很久，才开口的。
因为这里面同样涉及到一些因果。
“去未来杀人？”少年帝主蹙眉道。
“对，等你彻底迈出去那一步之后。”洛尘忽然开口道。
“这是交易？”少年帝主询问道。
“是！”洛尘开口道。
少年帝主点点头。
“不保证能够完成。”
“你只管去就行了，余下的无所谓了。”洛尘开口道。
“这件事情，只是顺应你和伏氏一脉的因果，同时也是顺应另外一个因果。”洛尘开口道。
“这样容易卡死因果，一环扣一环。”少年帝主叹息道。
“有些因果本来就是乱的，本来就卡死了。”洛尘站在星河之中，星辉灿烂。
洛尘一抬手，星辉忽然散去，莫名其妙的就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悬崖瀑布边。
洛尘已经坐下了，面前是一张玻璃桌子，同时还有一整套茶具。
“这是？”
“易的存在本身就建立秩序的时候给秩序带来了无尽的麻烦，但是也带来了无尽的可能！”洛尘开口道。
按照道理这里是无法幻化出什么玻璃桌子茶具的。
更是无法喝茶的。
“你？”少年帝主情绪很复杂。
洛尘是刚刚学会的，就在他幻化星河的时候。
而且这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洛尘的意思很明显。
在秩序与道的建设当中，易本身就是至关重要的一环。
少年帝主他日去未来杀人，这本不该。
因为这再次破坏了道与规则。
但是洛尘却同样在反驳。
洛尘觉得，事物或许没有那么复杂，但是又很复杂，因为这背后还潜藏着不少东西。